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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程商】戏服

*ooc警告！不喜勿进！

*小说没看完，有出处请见谅

*为爱产粮，程商szd！

   不是一百fo的点梗，还是可以继续点梗哒！到最后统计点梗数最多的写！这个梗是@梓然 点的！爱你！

“我本是男儿郎。”

在一次喝酒的时候，商细蕊突然这么和程凤台道。

程凤台抬头诧异地看他一眼。商细蕊那时有了些许醉意，眼神迷离，晃晃悠悠地端着酒杯。于是程凤台便以为他在说醉话：“商老板这是说什么醉话呢，你不本来就是男儿郎吗。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

商细蕊放下酒杯，眼睛有些执着地盯着他。

程凤台向来受不了商细蕊这种眼神，像小兔子一样，眼角红红的，像护食一样带点凶狠意味，每次看到这种眼神，他的心就软了下来，只好举手缴械投降：“是是是，不一样不一样。商老板怕是醉了吧，还是早些休息为好。”

商细蕊又盯了他一会儿，泄气般地趴到桌上，嘟嘟囔囔地道：“……你不懂。”

“是，我不懂，商老板是第一聪明人儿，岂能是我们能比的？”程凤台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，一边道：“……不过你今晚睡之前可得喝醒酒汤，不然明天早上又得头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只听得一阵呼噜声，程凤台低头一看，这醉酒的人竟趴桌上睡着了。

程凤台一时哭笑不得，把堆在桌上的垃圾扔掉，突然听到“嘭”的一声响，吓得他把手按在了枪上，转头却是商细蕊从桌上摔了下来，却只是砸么了一下嘴转头又继续睡去了。

程凤台舒了一口气，走到床边将他安置好，小来听到声响跑过来：“程二爷，这是怎的……”

程凤台竖了个食指放在唇边，示意她安静。小来看样子连忙闭上嘴，程凤台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：“你们班主刚才摔了一下，记得给他用冷毛巾敷敷，不然得肿起来，回头又怪我，我先走了。”

小来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，程凤台便想走，小来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：“二爷，您等等！外头儿冷，您带件外套走，回头冻感冒了班主也得说我。”

“唉，晓得了。”程凤台笑着披上了外套，“走了。”

外面确实很冷，幸亏拿了件外套。他搓了搓手，感觉到一点冰凉滴在脸上，抬头一看，下雪了，不一会儿地上便起了一层薄雪，程凤台走在这片地上，又莫名的想起了商细蕊，然后他就开始笑，也不知道在笑什么，过了一会儿才笑骂道：“小混蛋。”

 

第二天程凤台提着早餐踏进水云楼大门的时候，商细蕊正在院子里练声，一转眼看到他来了，眼睛都亮了，连忙跑到他跟前：“二爷你来了啊。”

程凤台比他高上些许，他眼尖，或许是这些年当商人养出来的习惯，低头就看到商细蕊额头上轻微的红肿。他皱起眉头，用手指轻抚过：“怎么还是肿了？小来没给你用冰毛巾冰吗？”

商人常年拿着枪杆子的手上的茧擦在额头上有些痒，于是他微微低头，从袋子里拿出油条埋头苦吃，嘴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冰了，但是肿的太厉害，一上午还是成这样儿，小来给我去买擦药了。”站着一边吃一边说话有些费劲，他转头去往厢房：“二爷别站这儿呀，到房间来，舒服！”

程凤台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。商细蕊一张口，大半个油条没了，再配上一点小菜和豆浆，好吃的他忘乎所以，整个人都要扭起来了。

程凤台坐在对面，看着他叹了一口气，拿出手绢伸出手替他擦了擦嘴角：“你慢点吃，没人和你抢。”

商细蕊点了点头，继续埋头。程凤台盯了他一会儿，说道：“你说，我们能永远这样吗。”

商细蕊一顿，抬头：“当然能，二爷不相信吗？”

程凤台勉强一笑，不再说话。

他们都心知肚明。

 

日本人闯进北平了，早在一个月前。

领头的日本军官爱好听京戏，一听说商细蕊是梨园魁首，立马派人“请”商细蕊来为他唱两出戏。

当时正值深夜，程凤台正在和商细蕊小酌，突然一群日本兵闯进来，程凤台正值诧异之间，日本副官走上前来，道：“我们想要商老板为我们军官唱两出戏。”他裂开嘴，做作地弯下腰，“商老板，请吧？”

程凤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细蕊被他们拐走，在商细蕊快出大门时，他看见商细蕊拼命转过头，对他做了个口型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程凤台几乎快要怒吼出声。

商细蕊说：“等我。”

 

结果商细蕊惹出了大事。

他确实是唱了戏，可他唱的是抗金戏。程凤台从来没有这么绝望和暴怒过，他闯进化妆间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瞪着商细蕊：“明明知道日本人不让唱抗金戏，非要唱！”

商细蕊沉默片刻，将粉盒一下子拍在桌子上，白粉顿时扑散而出。

他们差点打起来。

程凤台记得商细蕊最后吼出的那句话。

“身为男儿郎，就应当为国家做事，为国家报仇！程凤台！这不是你说的吗！”

程凤台听着他因强忍哭泣而沙哑的嗓音，竟无端想要哭出来。

那可是他唱戏的嗓子啊。

程凤台叹了一口气。好，既然他做了，他就护他到底，在所不辞。

 

商细蕊不知道程凤台做了什么，本来一直想要杀他的军官突然不再想刺杀他了，而程凤台却日渐憔悴。

商细蕊不傻，他知道程凤台肯定为他付出了什么代价。他缠着程凤台问，程凤台不告诉他，他说：“不是什么大事儿。没事，你好好唱戏就好了。”

商细蕊信了。

直到程凤台昏迷在床上的时候，商细蕊才突然明白过来：哦，原来程凤台都是骗我的，并不是什么小事儿，他为日本人走私军/火是为了他，他炸死日本军官瘸了一条腿至今昏迷不醒也是为了他，他像个小孩儿一样被他哄着，宠着，程凤台或许从没相信过商细蕊可以把事情办好。

“你真的爱我吗？”商细蕊跪在床边，有些绝望的牵着他的手，“你信过我吗？你为什么不信我可以自己担着呢？”他颤抖起来，“你真的，把我当成你的爱人，而不是一个小孩儿吗？”

他可以为他做些什么呢？

商细蕊想起二奶奶说过的话：“都是那个军官的错……”

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腿跪的太久了，刚站起来的时候甚至差点又跪下去，他扶着门框好容易才稳住身子，他摸了摸放在袖子里的匕首，那是二爷送给他的。

戏服染上血污，他杀红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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